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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宝藏3




“是的,我的朋友,对你是这样,因为你才第一次读到它,但对我却不然,我曾费尽心血,熬了许多个夜晚来研究它,把它每一处意思都作了完整的补充。”

“你认为你已经找到了另一半的意思了吗?”

“我完全可以肯定,你可以自已来判砌,但先来听我讲一讲这张纸的来历吧。我是红衣主教斯帕达的秘书,也是他的密友,而他是斯帕达亲王这一族中最后的一位。我余生的全部幸福都是这位可敬的爵爷所赐予的。

1807年12月25日,在我被捕的前一个月,也就是斯帕任伯爵去世后的第15天,我在整理文件,因为那座宫殿已卖经一个陌生人,我就要离开罗马,到佛罗伦萨定居;同时准备带走我的12万里弗、我的藏书和那本著名的祈祷书。由于长时闻的翻阅这些资料,我感到疲倦极了,所以我竟用手垫着头睡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时钟正敲6点。我抬起头来,四周是一片黑暗。我用一手拿着一枝蜡烛,由于我的火柴盒子已经空了,一手去摸索一片纸,想拿它到壁炉的余火里去点燃。我相心在黑暗之中用掉的是一张有价值的纸,所以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我想到,在那本著名的祈祷书里我曾见过一张因年代入远而发黄了的纸片。这张纸片,几世纪来都被人当做书签用:能由于世代子孙尊重遗物,所以还把它保存在那儿。那本仍 A 节就在我身旁的桌子上,我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那张纸,把它扭成一条,按到将熄的火焰上面,点燃了它。

“当那火的筛起的时候,只见纸上现出了淡黄色的字迹。我吓了一跳。赶紧把那张纸抓在毛里,扑下了火,直接点燃了那只小蜡烛,然后带着难以表达的激动心情摊开了那张扭皱了的纸。我发觉那上面的字是用神秘的隐显墨水写的,只有拿到火上去烘才会显现出来。那张纸有三分之一多一点已被火烧掉了。剩下的就是这张辟纸片。”

法利亚得意洋洋地把另一张纸父给了爱德蒙:“把两片残纸拼拢起来,你就可以自己判断了。爱德蒙照着做了,合起的那两片纸上的内容如下:

今日为1498年4月一25日,吾受教皇圣下亚历山大六世之邀、应召赴宴,一恐彼或不满于吾捐衔所献之款、而望成为吾之继承人,则将一令吾与红衣主教普勒拉及宾铁伏格里奥归于一同一之命运(彼二人系被毒死者),吾今向吾之一—惟一继承人,吾侄葛陀,斯帕达,宣布:吾曾在一彼所知—悉并曾与吾同往游览之地点(在基度山小岛之洞窟—中)埋藏吾所有之全部全银条、金块、宝石、钻石、美—玉;此项宝藏之存在仅吾一人知之,其总值约及罗马艾居—200万;彼仅须打开岛东小港右手第20块岩—石,即可获得。此窟共有洞口两处;宝藏系在第二洞口最一深之一角;此项宝藏吾全部遗赠与吾之惟一继承人。

凯一撒十斯帕达

1498年4月25日

“好,现在你明白了吧?”法利亚问道。

“这就是红衣主教斯帕达的声明,也就是人们找了那么久的愈嘱吗?”爱德蒙问道,他心里依旧是半信半疑的。

“是呀!千真万确!”

谁把它补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凭借那残余的半张。我把其余的猜了出来,从那张纸的长短,再根据字面上的含义推敲出隐去的意思,就好像我们在岩洞里凭看顶上的一线微光摸路一样的把它摸索了出来。”

“你得到这个结果以后又做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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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马上出发,当时即刻就出发了,身边只带着我那《论建立意大利统一王国》的前几章。但帝国的警务部长却在注意我了,他当时的意见恰巧和拿破仑相反,拿破仑是希生一个儿子来统一意大利,而他却希望造成割据的局面。而我这样子行色匆匆,他们猜不出原因,就起了疑心,所以我刚—离开皮昂比诺就被捕了。现在,我的朋友,你知道的和我一样清楚了。假如我们能一起逃走,这个宝藏的一半就是你的了,假如我死在这儿,你一个人逃出去那么就全部归你了。”

“可是,”爱德蒙吞吞吐吐地问道,“这个宝藏除了我们外,难道世界上就没有更合法的主人了吗?”

“没有了。”

“你说这个宝藏价值一—?”

“200万罗马艾居,照现在算,约等于1300万艾居。

“不可能!”爱德蒙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得叫出了声。

“不可能?为什么?”神甫问道,“斯帕达家族人是15世纪最古老、最强盛的家族之一。在当时,没有金融交易和工业, 所以积攒那些金银珠宝并不为奇。就是在当今,有些罗与分几乎都快饿死了,可他们还有价值百万的钻石珠宝,那是传家之宝世代传下来的,他们是不能动用的。”

“这个宝藏是属于你的,我亲爱的朋友,”爱德蒙答道,“我没有任何权利,我不是你的亲人。”

“你是我的儿子呀,爱德蒙!”神甫喊道,“你是我囚禁生活中的儿子。我的职业决定了我只能过独身生活。上帝派你来抚慰我,来抚慰我这个不能做父亲的人和不能得到自由的囚徒。”

神甫不知道基度山岛在什么地方,但爱德蒙却知道,常常经过那个地方,甚至还曾上去过一次,它在科西嘉岛和厄尔巴岛之间。这个岛一直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爱德蒙把那个岛画了一张地图给神甫看,神甫则指导爱德蒙怎样去找到那宝藏。

他怕那张遗嘱说不定哪天会失落或失窃,所以强迫爱德蒙把它熟记在心里,使他能逐字背出来。

有一天晚上,爱德蒙突然醒来,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他睁开眼睛,尽力在黑暗中张望。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或者确切地说,是一种费力地呼喊他名字的呻吟声。“天哪!”爱德蒙自言自语地说,“难道真的发生了?”

第五章 宝藏3

他迅速移开他的床,爬到那一端。爱德蒙看到神甫脸色苍白地抓住了床架,脸上可拍地抽搐着。

“唉,我的朋友,现在是我该死的时候了。”神甫用一种听天由命的口吻说道。

发德蒙说:“噢,我救活过你一次,我还可以再救你一次!”于是他拆开床脚,取出了那只瓶子,瓶子里还有一点红色药水。看!”他说道,“这种救命药水还有一点呢。快,快!快告诉我这一次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新的办法?说呀,我的朋友,我听着呢。”

“好吧,那就试试看吧。我已经觉得愈来愈冷了;我觉得血在向我的脑子里流;我颤抖得厉害,牙齿正在打战;我的骨斗快要散架了。这病5分钟之内就云还到敢高点,一刻钟之内我就会变成一且僵尸了。”

“啊!”爱德蒙喊道,心里感到一阵绞痛。

“你还是照上一次那样做,不过不要等那么久。我生命的源泉现在已经枯竭了,这一次要给我在嘴里摘12滴,不是I0滴,假如你看我还不醒过来,就把其余的都倒到我的喉咙里。现在你把我抱到床上去,因为我已经支持不住啦。”

爱德蒙把神甫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现在,听我在临终时说几句话。斯帕达的宝藏的确存在,如果你真能逃出去要记住那位可怜的神甫,全世界的人都说他疯了,但他并没有疯。赶快到基度山岛去,去享用那宝藏吧,因为你受的苦难实在够多的了。”

一阵剧烈的颤动打断了神甫的话。爱德蒙抬起头,看到神甫的眼睛已充满了血。

“永别了!永别了!”神甫痉挛地紧紧抓住爱德蒙的手。“噢,不,不!”他大声叫道,“别抛下我!”

“嘘!嘘!”垂死的人低声说道,“假如你能救活我,我们就不会分离了!”说完他倒在了床上。这一次的发作十分厉苦,神甫的四肢僵直、眼皮肿胀、口吐带血的白沫。

爱德蒙拿起那盏灯,把它放在床边一块凸出的石头上,颤动的火苗把它那异样而古怪的光倾泻到了那张变了形的脸上和那僵硬的身体上。

当他确信那时刻已经到了的时候,便拿起小刀去撬开牙齿,次一次牙齿没俊上次那样吹件系,他一滴一滴地数着,直数到12滴,然后等着。瓶子里大航您有网旧 T 调下去的数量仙等了十分钟,一刻钟,半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浑身发抖,毛发直竖。他把瓶子放到神甫那紫色的嘴唇上,这一次不必再去撬牙关,因为它还是开着的,他把全部药水倒进了他的喉咙。

药水产生了一种像电击的效应。神甫的四肢开始剧烈地抖动, 他的眼睛渐渐地瞪大,令人害怕。他发出一声像尖叫似的叹息,然后颤动的全身又渐渐归于死寂,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他吹灭了灯,小心地把它臧了起来,然后他钻进了地道,尽可能地把他进人秘密地道的那块大石头盖好。

直是千钧一发,因为狱卒正好过来了。这一次,他先到了爱德蒙的地牢,离开爱德蒙以后,就向神甫的牢房走去。他手里端着早餐和一件衬衣,显然那个人还不知道已经发生了什么事。他径自走去。

爱德蒙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焦急情绪,他迫切想知道他那不幸的朋友的牢房里发生的事。于是他又钻进地道里,当他到达那一端的时候,恰巧听到那狱卒在连声惊喊,叫人来帮忙。不一会儿,几个狱卒来了,接着又听到士兵的声音,在他们的后面来了监狱长。

爱德蒙听到床上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知道他们在搬动那尸体;然后又听到了监狱长的声音,他叫人往犯人脸上洒水,看到这种办法无法使犯人苏醒时,就派人去请医生。

医生分析了犯人所得的病症,宣布他已经死了。

“我们尽力找一只最新的布袋来装他。”

“当然啰。但要快!我可不能整天呆在这儿。”于是又啊起人进进出出的脚步声。一会儿之后,一阵揉蹭麻布的声音传到了发德蒙的耳朵里,床在“咯吱咯吱”地作啊。

就在今天晚上吧。”监狱长说道。

“要做弥撒吗?”随从中有人问道。

“不可能了,”监狱长答道,“监狱里的神父昨天向我请假,要去旅行。”这时,把尸体装进麻袋的工作仍在继续着。